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躍馬中原,蜻蜓點水之旅--多災多難篇(下)

嗯,如果,將此行扣掉了在杭州旅館被清潔阿姨騷擾、上海旅館房間被安排在整夜唱KTV的俱樂部樓上,以及借宿在朋友家古董床時夢中手被X壓等等事件之外。基本上來說,我在中國的整個行程仍稱得上是順利平安的。


因為知道今年大陸的黃金週,將從9/29日開始長達7 天的假期。到時眾人傾出萬人空巷的場面,我可不想躬逢其盛。於是,早就預定好回台時間是在他們長假開始的前夕週日。

隨著返鄉日愈來愈近,從氣象預報看到的颱風速度也愈來愈轉。而且更糟糕的是,看來颱風與我彼此的目的地也都是相同---『台灣』。
9/27日週六,預計回台的前夕。從新聞看到,已經轉為強度颱風的薔蜜暴風圈開始嚴重影響台灣本島。那傾盆大雨與市區淹水的景象並沒特別讓我感到警惕,我仍早早就將行李打包妥當,等待一早趕往機場搭乘早班直航飛機返鄉。

從上海市區到浦東機場是段漫長的路程,因為擔心交通擁擠,同時也為了改進自己時間管理的問題,我還特地提前出發。到達機場後,發現離Check-in仍綽綽有餘。於是,就帶著輕鬆的心情慢慢散步而去。提早準備,果然是件好事。

還未走到櫃檯,就看到前面已經有一群旅客正圍著地勤機組人員在爭執不休。內心暗喊不妙,果然上前一詢問,我要搭的班機今天因為颱風因素,決定取消不飛啦!

「不飛?你們說不飛就不飛啊?!」

人群中有幾位旅客顯得特別激動。原來,為了搭乘這趟週末直航班機,還有人是遠從蘇州特地趕來。他們怕白跑一趟,一早還特地先打電話來航空公司詢問狀況。結果,被告知沒有問題。誰曉得人趕到機場後,卻變成是惡夢一場。

雖然,有點心虛沒像他們先來電查詢。但此時此刻,我也得義正辭嚴地肩併肩與大家一起擺臭臉給航空公司看。總得要他們給個交代才行啊!不過,因台灣颱風關係,航空公司實在無法確認班機會延誤到哪天才開。因此,他們最後的決議是就近安排大家在過境旅館住宿與餐食供應,直到班機起飛的那天為止。

不過,因為該旅館是在離上海市區仍有很遠距離的機場旁。加上啟程日尚無定期,旅客只能留在館內等候通知。這實在讓人覺得就像被軟禁一樣。思考再三後,在「自由誠可貴」的信條下,我決定自費返回市區等候消息。

從浦東機場到上海市區的計程車資單趟,就需約150元人民幣(幾近台幣$700)。還得準備再次返回機場的車費。原本以為這天就要回台。於是,刻意將手上人民幣花得所剩無幾,免得回去還得再麻煩兌換回來。沒想到,卻突然因為此次班機取消事件,讓我所有的如意算盤全被震到算珠掉落滿地跑。

「那就在機場再拿台幣兌換不就好了嗎?」大家一定這麼想吧?

我也是啊。誰知道,偏偏這裡就是不承認也不肯收我們的新台幣。馬的,給你錢還不要錢。真是豬!好吧,山不轉我轉。那我就用有Circus標誌的金融卡跨海提領,這總成了吧!?

好不容易找到了提款機,依序操作下去。到了輸入密碼時,我遲疑了那麼一下。

「咦,怎麼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?」

我的卡片被機器毫不客氣地吐出來。搖搖頭,我仔細地重新一步一步再次操作。

這次,果然被我發現問題癥結所在。

原來,台灣的金融機構為了加強提款卡的保護性。早已經開放密碼自設的變數可從6位數到12位數,任君選擇。然而,此地的金融系統,卻仍然只停在固定6位數的時代。

結果就是,我連跨海提款這條路也行不通了。

天啊!難道,老天真要逼口袋只剩人民幣銅板的我,在這個異鄉人來人往的機場,拿出免洗碗來演丐幫戲碼嗎?

「你是不是缺少人民幣?」耳邊突然傳來令人懷念的台灣鄉音。

轉頭一看,正是剛剛同仇敵愾在櫃檯前的台灣旅客之一。多虧了他的主動相助,讓我終於得以用尚存的台幣,兌換到了所需的人民幣金額。

重新回到市區,我已累到沒什麼心情再出去閒逛。不知歸期與老家的安危,讓即使在上海天氣涼爽的我,仍是感到一絲陰鬱。

還好,這樣的焦慮不安與渾沌狀況,到了隔天中午終於結束。航空公司來電確認將在晚上19:00啟程飛往台灣。一直懸著的心情,總算踏實了下來。雖然,在這之後我仍是心有疑慮地又打去機場給它查了兩三次,就怕飛機到時又半途變心。

還好,後段返鄉的旅程一切順利。只有在回到台北的當晚,因流感積壓而爆成嚴重發燒,整夜忽冷忽熱不得安寧後,隔天侵蝕全部體力而癱臥在床。幸好有好友發現硬拖我去醫院,才轉危為安。

如今回想起來,這趟中國之旅的前後過程,還真是波折不斷。還好,最後都能化險為夷。讓這段旅程平添了幾許冒險滋味。

真的很感激,所有那些在我身邊適時出現的天使。

謝謝你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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